“听话本听来的呗，汴梁城里谁人不知这段故事啊。”小霞嗅了嗅鼻子道：“哎，今日姑娘做的什么香，不用说，又有龙涎香这一味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哎，说来也怪，奴刚进这香铺的时候，顶闻不惯就是龙涎香，觉得太冲鼻子了。不过后来久闻之下，竟觉得确实是龙涎香好闻，尤其是许多种香在一起，其他的香都盖不过它去。不怪是香中极品。”小霞又见一杯清水放在桌上，那香炉里的香烟像是被吸过去似的都沉如水中了，便笑道：“姑娘为何要放清水？我见过人家用这个法子查验是不是真龙涎，姑娘难不成是怕自家铺子有假的不成？”
“我只看看新做的这一饼香何时能烧尽，好添减份量，又不想屋子里全是这香味。”
小霞点了点头，刚要出去时，徐莞忽然叫住她，道：“哎，你刚说你听过这段？是怎么说的？”
“什么？哦，你说这火烧勾栏院啊，无非就说当今圣上，见那后汉帝不理国事，被南唐主新进的一班女乐给迷了心窍，便气得提了棍棒，趁夜打进了勾栏院，把那十几个水嫩娇艳的女乐都给杀了，然后又一把火烧了那里，此后便不得不离家避祸，浪迹天涯去了。哎呀，我也说不好，那说话本得说得可好了，绘声绘色的，像亲眼看见似的。还说，当今圣上在后汉帝的龙椅上坐了坐，又把那龙椅给一脚踢飞了呢。”